不发糖会死星人

两心知是别人的美满
阑珊处是自己的故事

【锦玉同人】两心知(九)

第九章:向来痴


     警告!警告!很虐,非常虐,虐的自己都看不下去。所以不不喜食刀的请直接略过人间的两章,回到天界之后会开始发糖


———————再虐也要卖萌的分割线 ——————




   在外游学近十年的沈家大少爷,在父母罹难的第六天,回到了沈府。


      佩弦已经哭不出声,只跪在灵堂前默默流泪。水玉陪着她跪坐在一旁,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。佩弦却觉得看到他时,心里无尽的悲切能稍稍缓解一些,像是曾经噩梦中,那一盏孤灯,支撑着她对抗无边的黑暗。


      佩玮跨进灵堂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。少女将脸埋在男子的肩头,默默流着泪。那张脸与小时候还有几分相似,却在他不曾经历的时光里,被赋予了婷婷风致。脚步声惊动了她,她从那男子肩头抬起脸,站了起来,有些疑惑地看着走进房内的自己。


      逆光而来的少年,英挺而伟岸,眉目明朗,更胜从前,进来时仿佛披挂着正午的阳光,让人睁不开眼。佩弦一阵恍惚,迟疑半晌,少年却一把将她拉到怀里,紧紧抱住,让她窒息。


    “阿弦,对不起,我回来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哥...哥哥。”佩弦想伸手回应他的拥抱,可那怀抱太灼热,她有些无所适从,下意识回头去看水月。他却只低着头,让人看不见表情。


      安置好了父母的丧仪,佩玮进了水月的院子。白衣男子正对着孤灯独坐,灯影摇摇曳曳,夹杂着一声一声的叹息。


      “水月先生。”佩玮将谢仪放在桌上,单刀直入:“这些年蒙先生照拂小妹,只是如今小妹年纪大了,女子清誉重要,也不敢再耽误先生。”


      水月像是早已料到来意,淡淡笑着:“我与沈老爷有十年之约,算来还有三四月就要到了。届时自当请辞,少爷你无需忧虑。”佩玮眼眸一黯,思忖片刻还是转身离去。


      “望先生,言而有信。”
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“阿弦的字真是越来越好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哥哥。”佩弦正在窗下临一张魏晋书帖,十分认真,见他进来也并没有停下手,只微微侧脸冲他一笑,美目莹然,看得人心旌摇曳。他鬼使神差绕到身后,握住那只正在龙飞凤舞的手。


      “哥哥?”佩弦有些吃惊,手下一抖, 想要扭头,差点蹭上身后人的唇。她虽对男女情史懵懵懂懂,却懂得害怕,隐隐还有些羞耻。自己和哥哥,不该是这样的。当下用力想挣脱,却被禁锢着不能动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别乱动。”佩玮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,直至那张字帖临完,直至佩弦面红耳赤,拼命逃离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“先生,他们说你要走了?你要去哪里?”佩弦急急跑进水月的小院。他正捧着那盆花,想要移到荫凉之处。


      “阿弦过来。”水月笑眯眯看着她:“这盆花,自我来到沈府,悉心养护了十年。现在将要离去,不忍她随我江湖漂泊,远离故土,往后你帮我照看可好?”


      “可是先生...你,要往哪儿去呢。”佩弦只觉得心下酸涩不已,委屈欲泪,生生憋住,忙转头去看那盆蔷薇,咬了咬唇,鼓起勇气问水月:“先生并不是这花,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追随你呢?”


      “阿弦啊.....”水月面色如常,手些微的颤抖却出卖了他的情绪:“让我想想吧...”




      是夜晚风沉沉,吹动一院花木馨香。佩弦倚在秋千花藤上,慢慢地荡来荡去。满心涌动的陌生情潮让她觉得害怕又兴奋,闭上眼睛,脑海里都是那一抹白色。他这十年体贴细致的陪伴,他温柔的笑容,清隽的身影,他递过来的那朵,没有刺的蔷薇花。


      “阿弦。”佩玮的声音从身后低低传来,带着浓浓酒气。不待反应,便被人从身后搂住,铺天盖地的吻就那样落下来。她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,因为害怕,因为恐惧,连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扭曲。


     “哥哥!哥哥你放开我!”挣扎着却无法转身,身后的怀抱几乎要将她烫伤,连着心一起剧烈疼痛起来。佩玮却没有放开的意思,手向下滑到她腰间,几乎要将她捏碎。


      “阿弦...阿弦。”他痴痴唤她的名字:“你我本就是一体的.....”


  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她忍不住大喊起来:“救救我...来人!救救我!”侍从们却像是都被支开,并没有人前来。佩玮的手越发滚烫,向她衣襟里探去。她害怕的唇齿都在发抖。


      “水月...水月..救救我。”几乎要被焚烧殆尽,她流着泪喊出那个名字。


      “水月?......”佩玮的动作停了停,冷笑道:“你果然是喜欢上了他么?”落在唇上的吻更加用力,几乎要咬出血。


      “你放开她!”想来气定神闲的男子第一次惊慌失措,面上俱是惊惧与心疼,急忙忙跑向两人。佩玮定了定身,冷冷看着他将抖如筛糠的佩弦抱起,佩弦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不愿意回头看他哪怕一眼。




      “带...带我走...”佩弦被水月放在床上,盖上了被子,依旧忍不住颤抖:“哥哥他...他疯了,我好害怕,你带我走好不好?”水月心疼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,泪水却越擦越多,滴落在他手背上,像小刀子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。


      “好,我带你走。”终于下定决心,前路漫漫,他不能把自己放在心尖上,爱若珍宝的花,留在这个恐怕会越来越黑暗的地狱里。


      他们在七日以后逃出了沈府。那一日是沈氏夫妇七七之日,佩弦含着热泪向故宅三拜之后,登上了水月准备的马车。清晨旭日东升,他俩出了城,迎着朝阳一路向东。佩弦十七年从未出过云城,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。身边还有水月相伴,她觉得那朝阳就像她的未来,充满无限可能,蕴含无限美丽。

      两人在一个海边小渔村定居了下来,对外称是躲避战祸的夫妻。村里人纯良友善,给他们提供了住所,又见两人富贵娇养,无计维生,便推选水月在村塾中教孩子们识文断字,尊为先生。那是佩弦生命里最美好的三个月,每日在家看看书,做一些粗浅针线,等着他在日暮前回来,就像书文里,那平凡却幸福的小夫妻。

      夜里他们总是同屋分榻而卧的,她听着他清浅的呼吸,总是安心,却有些怅然的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水月,我喜欢你,娶我好不好。她打算在七夕夜对他说出这句话的。


      然而...却没有等到。

      那一日他很晚了都没有回来,她按捺不住,出门去寻。黄昏的沙滩柔软,她玩心大起,脱了鞋袜踏着海浪,一步一跳向村塾走去,忽然撞上一个人,她当是他归来,不由展颜抬头,却看到那张似笑非笑,梦魇一般的脸。

 

    “哥哥?”七月的海风突然变得很冷,她转身想逃,却被他一把拉住,带入怀里。

    “你还想逃到哪里去?”

    “水月...水月...”她急的大喊,除了浪声拍岸,无人回应。


    “水月...诱拐良家女子,已被官府缉去。”佩玮将她禁锢在怀中:“不必再喊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求他带我走!没有什么诱拐...”佩弦急着挣脱,急着辩解,佩玮笑容却越发灿烂,灿烂得让她心悸。

    “若不是诱拐,我的妹妹怎会至今杳无消息。定是为他诱骗杀害...”他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,轻描淡写。佩弦在极度惊恐之下,神思却开始清明,口齿都忍不住颤抖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,是他意图谋害的下一个对象,为我所救,日久生情。嗯...我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疯了!”她挣脱不开,只默默流泪,突然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前一亮:“哥哥,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,我求你放过他,放过我们吧!”


    佩玮死死盯着她,忽然大笑起来,仿佛听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。

   “我的好妹妹...你和人私奔前,竟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么?”

    "先帝身边的地衣谋士水月公子,风姿翩然,机谋万千。却无几人知道,这水月,乃是北凉王族...北凉被我国灭族,水月公子被虏入......”佩玮的笑容突然变得及极阴暗:“我国对待灭国王室的政策,向来是成年男子腰斩,女子没官,未成年的男子皆...净身为奴!他要怎么让你怀孕?”

   “不然我怎会放任他在你身边十年?怎会故意放松守备让你们俩离开?不过是我恰好需要一个机会为你改变身份,这小子虽是个阉人,对你情谊倒是很真。我会给他一个痛快的,你放心吧。”


    佩弦感觉自己一寸一寸冷了下去,心口疼痛渐次涌起,如海浪翻涌,无法呼吸,无法思考,锥心刺骨,疼痛漫延至全身,躯干都开始麻痹。


     “阿弦...阿弦?”终于佩玮发现了她的不对劲,急她却只是捂住胸口,豆大的冷汗滚落。


    一阵红光过,月下老人和凡身已被拷打致死,回归仙班的润玉一同出现。月下老人连声骂道:“冤孽啊冤孽,老夫不过几日抱病,缘机安排得这是什么破命格?”说这一挥手,佩弦感到一阵晕眩,从前的记忆如潮水涌入。月下老人上前搂住哀哀叹息:“小锦觅...小锦觅,你怎么了?”一探卖洗,竟是情动难抑,气息乱涌,魂魄似有离散之势。


      “你们两个怎么欺负小锦觅了这是!如今这样,只能用药压制她的情思,对,只有忘川水!”


      润玉旭凤俱是一怔。


      忘川之水,前情尽忘。


      “没有别的办法了么?”旭凤道尚在犹豫,润玉见锦觅疼得全无血色,心中已下了决定。


  


      如果爱会让你这样疼...我宁愿你此生,再也不去爱,再也无法爱。


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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